秦湄安担心道:“王常中与你同在户部共事,他此番因何落狱,对你可有影响?”
林靖听得这话,刚平息两分的怒气又烧起来:“正是因和我没干系才叫人恼恨!王常中的事牵扯深远,眼下不能和你们细说。但我调任户部才多久?可礼部的竟然跳出来说我与他各为左右侍郎,该一起审。真是笑话!锦衣卫那诏狱一进去,不流半身血我出得来?落下病根怎么办,我儿女都还没生呢!”
秦湄安听他说着说着就开始不着调,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堵他的口:“小妹还在呢,尽说胡话。”
林靖就着她的手两口把点心嚼了,秦湄安又倒了杯茶给他。
林靖填了肚子,见林钰自他回来便没怎么说过话,关心道:“怎么了?看着似有些心绪不宁。”
他想起秦湄安方才说她回来时碰见李鹤鸣的事,忙问:“莫不是姓李的欺负你了?”
林钰没说她今日被锦衣卫的马拦了路的事,摇头道;“没有,我又不在朝中做官,他能如何欺负我。只是母亲与王常中的妻子李氏素来交好,我担心她知道此事后难过。”
林靖皱眉:“这事闹得大,怕是瞒她不住,这段时日母亲如要出门,你看着她点,别露了悲说些糊涂话,叫人拿住把柄。”
林钰点头:“好。”
知母莫若子,第二日,林母便在饭后说后日要上山祈福。
林靖一听,当场就要出声阻拦,可林母又道:“灵云寺老和尚前日云游归来,过段时间又要离开,我带你小妹去算算姻缘。她已经十八了,再拖着怕嫁不出去了。”
这些年她何时急过林钰的婚事,还算姻缘?林靖知这是借口,但一时他又挑不出错来,因林钰多在家一天,外界有关她和李鹤铭的流言蜚语就多传一天。
但他想到这儿又心烦起来,林钰这半年未说亲是因身体不好,但想嫁给他李鹤鸣做妻做妾的女人都城里排都排不过来,他不找个女人成婚是想干什么?
林父不在家中,没有说得动林母。林钰看林靖面色难看,放下手中药食:“母亲,我不急的。”
“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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