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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倒是不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

她记得纸鬼白就是因为她接受不了光明系的魔力，怕伤到她，所以很早就放弃了这个流派，主修黑暗力量。

但是为什么她竟然不会排斥这个凡人身上的魔力？

涂药的过程漫长而煎熬，距离仿佛被无限拉近，激起微弱的痒。

离开世界树之后，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跟这种充满神圣力量的生物打交道。

柯克美洛蒂温柔得像是梦里的诗歌。

她试图活跃氛围，随口问了一个问题：“会长，你多大了？”

柯克美洛蒂似乎停了一瞬。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应该叫你jiejie还是meimei。”她尴尬地说。

柯克美洛蒂神色自若：“没事，我十九了。你呢？”

“十八。”

“十八？”柯克美洛蒂挑眉：“那我应该叫你……鬼……meimei了？”

个别字不知为何咬得特别慢。

“好像是这样的。”她眨了眨眼。

柯克美洛蒂状似不经意地接话：“那你现在叫一声jiejie我听听？”

她叫得那叫一个甜：“jiejie。”

“……”

柯克美洛蒂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浅浅的眉毛压得有些低，似乎有些耷拉着嘴角，说是不高兴，但又没有明显的皱眉表现，整个脸上的神情微妙且复杂。

就像是忽然吃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而且因为一下子就吃进去了，什么都没有尝清楚，也无从得知自己究竟会不会喜欢这个味道，十分凝重地僵在原地，就连要不要回味也不十分确定。

“jiejie？”见状，纸夭黧不解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你？”

“没有。”柯克美洛蒂回过神来，不怎么自然地咳了一声，“这样也挺好。就这样叫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似乎带了点淡淡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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