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之手,造成她将自己推下悬崖的假象,却人算不如天算,连老天都向着崔郦。
炎儿死了,若她的这一胎是皇子,便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若是她的儿子当上了太子,崔郦在宫里的位置再无人能撼动了。
姜老夫人知道她心里苦,握紧了她的手,宽慰道:“出宫了也好,咱们就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快乐地过一辈子,谁愿意入宫受罪,那便让谁去。”
崔莺感动得红了眼圈,“莺儿只想和外祖母在一起。外祖母答应莺儿,乖乖喝药,赶快好起来,好不好?”
她又从随身带着的荷包中拿出几片果脯,喂进姜老夫人的嘴里,哄姜老夫人喝药,“外祖母喝了药,再吃几片果脯,就不会觉得那药苦了。”
姜老夫人抬手轻点崔莺的额头,“你呀,竟把我这个老婆子当小孩子哄,真是淘气。”
姜老夫人将她搂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崔莺想起了刚被送到姜家的那段日子,她见和她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有娘亲陪着,她哭着喊找娘,外祖母总是这般,将她搂在怀里,眼里闪烁着泪光,默默地陪着她,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外祖母知晓自己无法代替母亲在她心中的位置,只能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外祖母才敢挪动早已僵硬发麻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