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有话不妨直说。”
她都这么说了,戚霖也没客气,直截了当地开口:
“先前我给郡主把过脉,除了气血较虚未曾发现有异样,想必是郡主用了什么法子掩盖这一点吧?恕戚某人才疏学浅,竟想不出这世上还有此等瞒天过海的高明手段,实在惭愧。”
戚霖看见她扯了扯嘴角,像是自嘲,又像是对此感到抱歉,待他想要仔细考究,却又发现她似乎并没有在听自己说的是什么——明明人就在这里,神思却不知跑到哪去了。
见她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的戚大夫不由加重语气:
“不过软肋固然不能轻易外露,但沉疴旧疾这种玩意儿还是早日解决的好,一味地捂着只会积压成患,来日就是再想根治,恐也无力回天。”
不知为何,月九龄突然很想见顾墨玧,明明只是睡了一觉,顶多几天没见,可却仿佛有几辈子都没遇见过了。
她缓缓抬头,认真地对戚霖说:
“多谢戚神医提醒,九龄受教了。”
戚霖感受到了敷衍,面无表情:
“不敢当,郡主别怪戚某人多管闲事就好。”
月九龄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么?”
看着她忍俊不禁的笑容,即便病入膏肓也是别样的惊艳——明明脆弱得一折就断,却偏偏能在风雨飘摇中幸存下来,沾满了雨珠却未曾染泥。
戚霖忽然就明白了挚友为何总是念叨着她是个“妙人”了。
她的笑意渐渐收进眼里,垂下又复而抬起,“只是这事我也仍有诸多疑问,尚未捋清头绪,如今又正值多事之秋……还望戚神医谅解。”
戚霖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她不想第三个人,尤其是顾墨玧或君子笺知道她中了毒。
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甚至让这两人知道了是有利无害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但他答应了:
“明白。”
月九龄冲他释怀一笑,“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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