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擦了药,是戚霖给的。只要刺中穴位,麻药就会在瞬间绵延全身,动弹不得。
郑竞脖子以下都动不了,保持着面朝床榻跪在地上的姿势,青筋暴起,双眼凸出,瞪着眼前的尸体,咬牙切齿:
“月九龄,你也想重蹈覆辙,再与我同归于尽一次?”
当初月九龄趁他不备将密室引爆,他没反应过来就被炸飞了,临死前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他能还活着,一定要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扒皮抽筋喝血!
重新恢复意识那一刻,他很难不愉悦——阎王爷一定是听到他的心声了。
就在月九龄忙着为自己脱罪,传闻四起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当下就能确定,如今的首辅嫡女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月九龄”,而很显然,月九龄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种敌明我暗的游戏太好玩了,看着月九龄一无所知地慢慢踏入他设下的陷阱,看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团团转太有趣了,以至于让他忘了,月九龄的骨子里是个为达目的而不顾一切的亡命之徒!
郑竞此时希望阎王爷能再一次听到他心中所想,把时间拨回到月九龄进寝殿的那一瞬,他一定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
两人此时只有几步之遥,但都基于身体原因只能保持现状,谁也看不到谁此刻脸上的神情。
虽然看不到,但月九龄能感受到郑竞语气里的暴虐与不甘心,心平气和地回道:
“不,我得活着。”
脑子里被强行灌入了李云死前一天遭遇的种种和中毒之后的绝望挣扎,脑子一片混乱,开口时她没多想,等说完了才发现脑海里只剩下一个顾墨玧了。
她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神色柔和——原来这就是牵挂。
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但她无所畏惧。
月九龄暗中试了几次都没力气站起来,干脆靠着床脚坐在地上,希望江言忆的动作能快点。
就在这时,“嘶——”的一声,方才被郑竞甩在地上的明姝有了清醒的迹象,月九龄忍不住蹙起眉头。
一阵痛苦的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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