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杀人,她竟没觉得不妥,或许葛炳已死是事实,不可能再拖出来鞭尸;又或许是他话里其实并没有蕴含杀气。
然后就听到他冷冷道,“刀折了不要紧,挥刀的人才罪魁祸首。”他定要让这罪魁祸首下去跟父母赔罪!
这次,月九龄感受到了寒气裹挟着杀意,忍不住倾身抱住这个隐忍的男人,也不怕被寒意所伤。
这十四年来顾墨玧就像个固执的小孩儿,守着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无论他有多想捞出沉在潭底的真相,无论他是打捞还是挽裤脚下去淌一遭,都始终一无所获。
直至今日,他隐约窥见了那真相的轮廓了,欣喜之余还小心翼翼,他担心自己看到的是镜花水月,也担心他所做的一切是水中捞月,更担心操之过急,那好不容易出现的真相又沉入潭底不见踪影了。
顾墨玧眷恋着柔软的怀抱,于是收敛了周身的冰冷,抬手回抱。
月九龄与他想的一样,找到凶手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得揪出幕后主使,她直觉就是那几大家之一,也有可能不止一家。
这些世家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在幕后黑手尚未明朗之前,决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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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马车离开猎场后,那银发苍苍的老丈也没有回家去,而是来到了猎场的另一边隐蔽处,那里停着另外一辆马车,外表寻常不起眼,是租车行里最常见的。
他一走近,只见马车里伸出一只保养得当的纤纤细手,给他扔了个沉甸甸的钱袋。
老丈手中一沉,心中欢喜,正要开口就听见马车里传来悦耳的女声:
“烂在肚子里。”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老丈却听懂了——今日他们见面这一事绝不能对外言说。
老丈活了快六十年,精得跟什么似的,一下就应了,“哎,姑娘放心。”更何况今日他只是跑了一趟,对顾墨玧与月九龄说的都是真话,没什么可心虚的!
马车里传来一声闷响,老丈便揣着银子退到一旁,目送着马车往城门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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