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墨玧下的毒,是真不知情,还是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那关于这毒的来历是后来查到的?王瑞调职是在同一年,他们又是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从毫无头绪锁定是南蛮所为的?
南蛮当时还要依附大燕而活,“毒害大燕十万铁军统帅之后”足以让顾家军的马蹄把南蛮踏平了,南蛮虽不开化,但身为一国之君的慕容徵没那么蠢,而且不是还有个算无遗策的林国师么?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真是南蛮下的毒手,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查出来,除非出了意外。
问完她见顾墨玧神色有异,神情有瞬间空白,接着脱口而出:“我母亲说的?”
所以符沁就是那个意外,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愣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丫头识破了,露出了那条“缝”。
或许是误打误撞,或许是符沁对医药本就天赋极高,所以才能识别出顾墨玧身上的毒。
可她是用了什么法子解的毒呢?
老管事对她说小侯爷当时虽然抢救了回来,但一日里大半时间都是昏迷不醒的,有时醒了也不认人,把所有人都急坏了。
这种状况持续了近一月,某天就突然能下床了,没几日就活蹦乱跳的,就是身子还是虚,养了足足两个月才养回来了的。
而小侯爷清醒之后,符沁就搬出了侯府住了,但每日还是会例行上门诊脉。
孙管事认为是符沁医术高明,却不知其高明在何处,但这涉及大夫的独门手法,也不敢冒犯多问。
屋内寂静无声,只能听见烛芯燃烧时“噼啪”的声响,顾墨玧难耐地咳了出声,打断了月九龄的思绪,她下意识地伸手在他后背拍了拍,顺气。
咳嗽止住了,重新恢复安静。
月九龄声音很轻地开口:“我在成亲那日,收过一封匿名信。”
顾墨玧瞳孔倏地一缩,“什么?”那日侯府虽打开大门迎客,但戒备却没有半点松懈,来宾全都登记在册,侯府各个出口都有亲卫严守,除了宴客厅,客人是无法随意走动的,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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