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霖苍白的指节隔着丝帕搭上去。
少顷,戚霖收回手帕,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
“可你的脉象一点都不像那毒,难道真是因为中毒时机不同……”
月九龄的目光从自己的手腕上移开,看向戚霖:
“所以你知道侯爷当年所中的南蛮毒?”
即便是当年被老侯爷派去西南边疆暗中调查毒源的王瑞,潜伏了一年多也查不到半点关于那毒的信息,时隔十七年,他们查起来就更难了,所以到现在甚至连那种毒叫什么都不知道。
戚霖在她期冀的目光里微微点头,“略有耳闻,南疆雨水丰沛,雨林瘴气缭绕,生长着有许多罕见的毒草毒虫,而南蛮人擅养蛊。”
他将目光放在廊外被浮着薄冰的湖上,声音略带缥缈:
“一百年前,南蛮皇族有一位王爷醉心炼蛊之术,尤其喜欢做些匪夷所思的试验,常用毒草毒液喂养蛊虫,由此养出了一种毒,此蛊的虫卵是带毒而生,若在未破卵之前服下,顷刻便会暴毙……”
那位王爷给这种毒蛊取名为“妄心”,那芝麻大小的虫卵通体泛红,就像人用妄念浸染出来的心魔。
他没有将最后这句话说出来,黑灰的眼眸更加暗沉。
“但这是针对成人的,若是给小孩用,便毒性发作起来只会反复高热失去神智,最后因病虚弱而死,一般大夫不会将此情况联想到中毒上。”
听完之后,月九龄若有所思地发表意见: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自己很像一枚带毒的卵。”
怀孕的符沁像被喂了毒的蛊虫,而她就是带毒而生的虫卵。
戚霖闻言脸上的病气重了几分,显得十分阴郁,不喜欢她的这个比喻。
他拧着眉,沉声道:“但我从未见过孕妇中毒之后相安无事还能……”活着,一般都是一尸两命。
因为孕妇也是成人,不可能例外。
无需他补充完整,月九龄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没想与他争辩,毕竟这些都是她未经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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