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也笑,却煞有其道理地说道:“本来就是嘛,七月七日,又是正当午时,日头毒的似火,这时候躺在毒日头下面,甭管什么好学士坏学士,保管都得晒得眼冒金星,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怀袖听着,笑着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他若是这么答,太平淡无奇,自然也就进不到书中去了。”
月牙问:“那这位郝学士答的是什么呢?”
怀袖说道:“旁人问起,这位学士竟然回曰‘我晒书’。”
月牙不解:“这晒的是哪门子书嘛?明明晒的是肉干。”
怀袖笑解:“我当时看了也不懂,后来细细想一想,这位郝学士必然是故作惊人之状态,好引得路人问其缘故,而后他好说出那一惊人之语‘我晒书’。如果旁人都熟视无睹,见怪不怪,那这位郝学士顾及早就拍拍身上的灰尘去了,这位学士的意思,是要向侪辈夸耀他肚子里全是书。”
月牙听完轻斥:“这些迂腐文人,就会故弄玄虚,说实话,我不喜欢那些汉臣,没事儿就蹦出来个什么之乎者也的,全是为显摆学问,以前教我的太傅就是这样。”
月牙说着,模仿出一幅垂垂老者,手捻下巴,脸上挤出满脸的皱纹,倒是有几分形似。怀袖笑地前仰后合。
二人正聊得热闹,旁侧一个宫女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个食盒,走至近前,躬身施礼道:“奴婢给月牙公主请安!”
月牙免了礼,见这小宫女面生,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