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折杀老臣了,娘娘的生母原先便是老臣的爱女,当时不过是父女两人闹得一时意气,不想再回头时,已经是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今天由着皇上金口,将娘娘生母的名字重入方家族谱,于情于理都是再适宜不过,老臣愧对娘娘,也愧对娘娘的生母。”
说到激动处,方国义险些老泪纵横,退了一大步,背过身去,不让人再看到他的神色。
汝月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直到桦月两边都看了看,小声道:“姐姐,不要再为难外公了,他年纪大了受不起的。”
“不要在皇上面前乱说话,娘娘是一片款款孝心,怎么会是为难!你懂什么!”方国义转过身来,厉声低喝道,桦月吓得赶紧闭了嘴,直往后退,几乎要退到墙角里去了。
明源帝看着眼前的一幕,想着当日汝月所言,盼着能与家人团聚,才在宫中苦苦支撑,遇到那些折磨人心的事情,都打落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咽,如今真的让亲人站在面前,她却更加辛苦,不免生出一丝怜惜之情,开口说道:“如妃怀着身子,不易多站,上一回方卿家来,已经动了胎气,若是这次再出纰漏,他年纪大了,确实也经不起这些,乌兰快些扶你们娘娘落座才是。”
桦月听得皇上替外公开解,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不过也知道自己人低言微,再不敢主动说话,汝月坐稳了身子,垂下眼帘,低声道:“多谢皇上体恤。”
明源帝一贯欣赏汝月最会拿捏分寸,总是恰当好处,见好就收,知道她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不由露出些许笑意来:“这是方卿家与如妃的好日子,反而都哭哭啼啼的,总是不妥,寡人做个见证,在琉璃宫中摆下筵席来,以后方家便是如妃的娘家,此事一成,莫说是寡人,怕是太后都会跟着欢喜的。”
没等汝月开口,明源帝已经又吩咐下去,将方锐从太兴殿接过来:“锐儿以前喊你姨姨,原来是差着辈分了,也难怪你与佑天一家这般投缘,这是好事,好事应该开心才对。”他的手指在汝月的鬓发边拂了拂,神色柔和下来,声音更加低沉,“没有出宫也可以弥补你的心愿,算不算如愿以偿?”
“皇上说是便是了。”汝月明明想要笑开的,喉底却哽咽了一下,思及亡母,实在是无力而笑,见皇上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庞,勉强咧了咧嘴道,“臣妾要是这会儿哭了,算不算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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