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
得知喜臻已到,楚子厚非常高兴,想去见她一面,被沈喜斌阻止住了:“王爷,妹妹马上便要开始祭风了,而我们也即将要领兵出战,还是等战后再见面吧。”
楚子厚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只好强压住想要见一见她的冲动,和众位将军一起到兵营调兵遣将去了。
然而,即使没有见到她,但由于得知她的到来,楚子厚也觉得满身是劲,调动起兵将来更是沉稳老练、果敢利落,天尚未全亮,全军的部署已经安排妥当。
朝廷派来的援兵昨日也已经到达,不过不是很多,只有两万多。这是楚子厚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场仗不能以人数来取胜,只能智取。
沐浴更衣之后,沈喜臻赤脚散发,缓步走上坛台,在坛台中央焚香敬祭,仰天祈祷。
两个多时辰后,东方渐白,新的一天到来了,战争也即将到来了。
却说樊曙将军一大早便起身指挥水军们上船,然而来到江边时却发现不见了‘无名’的身影,那二十位守护高台的士兵虽然没有丧命,却是迷迷糊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樊曙当下大惊,隐约觉得事有蹊跷,然此时的江上北风狂啸,云雾笼罩,最是适合泖兵渡江了。况且十二万大军已全部准备就绪,容不得再临阵退缩,因此樊曙下令一切行动照旧。
天色越来越亮,江面上的浓雾却丝毫未退。樊曙已经上了最大的那条船,就等着时辰一到,全军出发了。
卯时一到,战鼓响起,樊曙剑指苍天,大喊一声:“冲啊!”一时间,水路两军便各提武器飞一般地往北疆方向进攻。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陆地上便传来火药的爆炸声和泖兵们呼爹喊娘的叫声。水军这边尚行到江的中央,听得这叫喊声也大为吃惊,才醒悟到原来北疆那边早已有备而战,然而,此时要退也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只好一鼓作气地向前冲。
忽然间,江面上狂风大作,风高浪急,原来的西北风竟然变成了东南风,使得他们的船只无法继续顺风前进。
这本是西北风强盛的时节,缘何忽然刮起了东南风?泖军百思不得其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赶忙叫人降下船帆,以降低被风吹退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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