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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勇也是一时酒劲,此时眼看着柳泰成手上的血流不止,也惊了一惊,又听晚晴要与他去姨丈那儿对质,倒是有些怕了,只是嘴上还恨恨道:
“哼,我就是让他学着点规矩,他一个商贾之子,低贱之人,敢管本公子的事?”
晚晴本已走到泰成身边,眼见他用手按住伤口,正满怀歉意,忽听得此话,立刻抬起头,盯着吴勇,目光如炬,慨然道:
“犁牛之子骍且角,英雄岂问出身?商贾之子怎么了?一样可以顶天立地!倒是像吴公子这样的纨绔膏粱,也无非就是仗势欺人罢了。 ”
晚晴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和刚才羞怯单弱截然不同,倒把柳、吴二人惊呆了。
吴勇一时回过神来,冷笑道:
“我管你什么牛,什么角,你们两个这分明是有奸情,被我撞破,这才倒打一耙!哼……我去告诉姨丈……”
边说边骂骂咧咧要走,却迎头碰上裴钰轩。
“我四处找了很久,原来表哥在这里,”不知何时,裴钰轩已站在桥下,面如霜雪,周身寒气逼人,冷冷道:“不如我们再去喝一杯如何?”
吴勇见表弟找来,有三分羞赧,也不好再耍酒疯,便垂头丧气走了。那裴钰轩竟不再往柳、杜二人这里看一眼,径直带着吴勇离去了。
杜晚晴见裴钰轩如此,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本来今日准备和他见面和好的,谁料却在这种场面被他撞到,知道他必又要为此事生出芥蒂,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见泰成的手还在流血,十分歉疚,柔声说道:
“柳公子若不是为我出头,怎会招这无妄之灾?您的手腕还在流血,我给您先包扎一下吧!”说着便从袖中取下一方水红丝帕,替他细细包扎好。
柳泰成却浑然不在意手上的伤,只低声问道:“杜姑娘刚才所说犁牛之子一语,可是真心话?”
晚晴微笑着抬头看他道:“自然,身份名位都是身外之物,要紧的是自己上进好学,柳公子人中龙凤,何必计较一个酒徒狂汉之语?”
柳泰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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