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用手挠着头,对徒弟吩咐:“你去看看厨房里有啥,今日里再取些来。”
他和徒弟因为欠缺驿馆的费用,困在了这里,已经连续呆了半个月,穷的只怕要吃土了。现在只好靠徒弟阿楚每日里偷鸡摸狗去厨房顺点吃的才能活。
阿楚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却是个小眼睛塌鼻梁的半大孩子,本来在街上偷鸡摸狗混点吃的当乞丐的,后来被乌衣道人忽悠来学相面,结果相面没学成,还得重操旧业。
还好这孩子心地纯善,一心一意地对师傅,得了点什么好吃的,便孝敬师傅。
只是好吃的十分难得,这几天他已经被厨房管事打了三回了,这不,刚才他又鬼哭狼嚎地奔回来,杂役拿着一把笤帚奔过来,冲他高喊着:
“小崽子,你看今天我不剁了你的手……”
阿楚个子矮小,怎么是这肥大仆役的对手,刚在厨房里便已经被重重打了两记耳光,此时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嚎叫着跑到自己的房间外,将门拍的砰砰响。
正在补回笼觉的乌衣道人只好又起身打开门,将鼻青脸肿的徒弟迎进来,徒弟哭哭啼啼地,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压扁了的芝麻烧饼,低声抽泣着给师傅说:
“吃吃,师傅你吃……”
仆役堵在他们门外高声叫骂,那污言秽语简直令人不忍卒听。
乌衣道人师徒二人恍若耳聋,假装听不见。
只是不知为何,叫骂声忽然戛然而止了,因着隔壁的劲仆出来,不知说了什么,那仆役灰溜溜走了,过了一会儿,那仆役又回来,砰砰砰敲开乌衣道人的门:
“喂,你们遇贵人了,刚才隔壁的那对小夫妇已经替你们交齐了旅资,你们赶紧滚蛋吧,再叫我逮着偷东西,定打折了你们的狗腿,妈的……”
“师傅,谁替我们交了房费?”阿楚疑惑地问师傅。
“谁啊,还不是昨天那俩哭个不停的小两口”,乌衣道人不但不感激,反而愤愤不平:“老道我平生最恨欠人人情,谁让他们替我们交的?”
“师傅,人家帮了咱们,你怎得还这么说?”老实的阿楚惊讶地看着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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