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不愁衣食。日后,好好修行吧,但问好事,莫问前程。若有缘,你我还能再见。”
说着,便将一本卷了皮乌七八糟油乎乎的一本书交予徒弟,又将那两个金锭也给了他,然后背起褡裢再不回头,一路向西而去了。
留下徒弟在他身后嚎啕大哭,一时无法接受师傅怎得就看了个相,就抛下了自己走掉了。
他痛哭了许久,方捡起地上那本书,上面赫然写着《麻衣相术》四个大字。
裴家家宴
却说裴钰轩见乌衣道人师徒来历不明,神秘莫测,怕惹上麻烦,顾不得晚晴鞍马劳顿,忙叫阿默备车一行人急急赶去临安。
晚晴本来昏昏沉沉,谁料吃了一粒乌衣道人的药,反倒精神好多了,身上也轻松了许多。
她问起图影之事,钰轩知道此事瞒不过她,只得缓缓将事情给她讲了,她听闻,不禁花颜失色,原来庄宗皇上竟然死了,竟是死在了郭谦之的手下,这……世上之事,也太波兰诡谲了!
她又想到二人各自的好处,对自己的种种恩德,不禁潸然泪下,之后听说裴钰媚也去世了,更是心伤不已,痛哭流涕。
往日种种,竟以这般惨烈的方式结束了。
泥沙俱下,玉石俱焚。
佛说万事皆空,岂虚言哉?
钰轩见她这般心伤,也怕她再受刺激,只得百般抚慰,千般哄劝,晚晴见他一脸担心仓惶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让他难过,只得强压下心里的难过,反倒安慰了他几句。
二人到了临安城外,便在城郊裴钰轩新购置的一所宅子中先安顿下了。
此处宅院地势较为偏远,钰轩一直一人住着,宅子里也没有什么奴仆,还是裴钰圃派了家里两位得力的老仆妇过来,帮着晚晴沐浴更衣。
晚晴本在黄叶镇上只是简单清洗了一下身子,到此处才得以真正洗去风尘。
可能是太累了,当钰轩安排好饭蔬过来看她时,她竟然已经歪在浴桶里睡着了,仆妇们要唤醒她,钰轩道是不用,亲自替她擦净水渍,径直抱去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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