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吸溜着面条,从面汤里腾起的热气,熏红了他的双眼,同时也湿润了他的面庞。
……
清明时节的南边小镇,雨细细碎碎地撒落这方土地,覃氏族人一行数十人,来到覃氏宗祠前,男丁井然有序地跟在族长身后进入祠堂,而女人们则安静乖顺地立在台阶下。
覃楚溪站在覃月身旁,声音低如蚊呐,出口的话却尖锐无比:“你就这么想男人,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他不是我弟弟。”
“你敢这样跟你爸妈说?还有你奶奶,我奶奶,你敢面对面跟他们这样说吗?”
覃月不再回应。
“你放过他吧,算我求求你,他是能出息的,他已经拿到A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本来年底就要走的,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对他来说只会是累赘!”覃楚溪说得很急,可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变成了实体,在覃月眼前清晰又霸道地横行着。
他要出国读书这件事,她并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要是她知道了,她会赶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