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问过了,知道是那沉水香有些不妥。又知道大夫人给然哥儿的妈妈有些问题,如今都让四夫人关在内院,只等王爷回来审问。
范忠向来老实,就将这些事情都在信里一五一十地跟王爷说了。
范朝晖虽是不管内院的事,可他也是为官从政这许多年,官场上的倾轧,比内院妇人之间的争斗要血腥隐蔽多了。因此内院妇人的这些伎俩,向来都不够他看的。只是之前,他还不太相信程氏做的出这些要绝他后嗣的事情,而如今证据确凿,他就算还有顾虑,也已经信了七八分了。——就越发坚定了不能让程氏回王府的心。
程氏这边的脸色只是变了一变,就恢复了常态,皱着眉头,更是疑惑的样子:“王爷这是何意?什么沉水香?又关妾身什么事?”说完,又看了范朝晖一眼,有些委屈道:“如今然哥儿不在我身边,生了病,也能怨到我身上。——我不在王爷身边,有了误会,都无法及时澄清。还望王爷三思。”
范朝晖一言不发,依然看着程氏。
程氏慢慢地有些不自在,就将头转向窗外,道:“王爷要是不信,我也没法。——我为了然哥儿,连四房都能舍弃?又怎会害他?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然哥儿!”
范朝晖听见程氏主动说起四房,微微有些诧异,凝神沉思半晌,就索性问道:“是了。你为何要如此恶毒,将四房众人留在京都?——还诓骗于我,说所有人都出了旧都?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害了四房所有的人?则哥儿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子。”
程氏听见王爷说她“恶毒”,忍不住哭了出来,又拿帕子一边拭泪,一边泣道:“既然王爷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明说了。——然哥儿才是王爷的种,王爷打下的江山,为何不能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何一定要依旧律,要传给兄弟的嫡子?旧朝已废,如今王爷在北地一言九鼎,若是王爷想将位置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是婢生子,也无人敢说个不字。”
范朝晖听着程氏将话题扯开去,脸色不豫,反唇相讥道:“你别在我面前做戏。你要真是为了然哥儿,就不会让他病入膏肓了。我也跟你明说,别说然哥儿现在危在旦夕,还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就算将他治好了,他也不可能越过则哥儿。”
程氏撇撇嘴道:“王爷要是嫌弃然哥儿出身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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