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咏洁仔细看她胸口处的鞭伤,确实好了一些了,已经开始结痂,只是黑黑红红的伤处衬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显得很是吓人。
“还疼吗?”沈咏洁更加心疼了,又恼道:“张兰莺那个贱人!我迟早会收拾她!”
司徒盈袖掩上衣襟,愕然笑道:“娘,您不是已经废了她的功夫,又抽了她一顿吗?还要怎么收拾?”
沈咏洁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沉声道:“抽一顿鞭子就算收拾她?你也太小看你娘亲了。——真的要收拾她,这只是个开始。你别管了,好好养伤。等定了亲,就开始备嫁。”
司徒盈袖点点头,默然半晌,道:“娘,您也莫要太恨她。其实她能兴风作浪,还不是因为……”
还不是因为司徒健仁。
如果没有司徒健仁,张兰莺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她们伸伸手指头都能捻死她。
沈咏洁也知道司徒盈袖说得是谁。
不过她不想司徒盈袖知道太多,免得生出对亲生父亲不孝的心思。
不管怎样,司徒健仁是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的亲生父亲,他们俩作为子嗣,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对司徒健仁太过不敬,授人以柄的。
“我都知道。”沈咏洁按住她的手,“你别操心了。这个家,以前是你撑着的。现在娘回来,你就把这幅担子,放心给娘担着吧。”
司徒盈袖闭了闭眼,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偎到沈咏洁怀里,轻轻吁出一口气。
沈咏洁走后,司徒盈袖就去浴房洗漱睡下了。
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以为师父不会再来了。
所以在夜深人静,她又一次被那熟悉的笛声唤醒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直不肯睁开眼睛。
那笛声一直在她耳边回旋,她忍不住将被子拉了上来,盖住自己的头。
这样笛声确实小了一些了,后来甚至都听不见了。
司徒盈袖在被子里松了一口气,暗忖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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