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离去。
沈遇乐一走,盈袖就命人把饭菜都收了,自己去浴房泡了个玫瑰牛乳香精浴。
这是那个专会调理肌肤的婆子帮她配制的,这七天她每天都要泡一泡。
从浴房里出来,盈袖换了寝衣,坐到床上,怔怔地躺下了。
采桑将桌灯调到最暗,放到墙角当夜灯。
盈袖躺在帐帘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根本睡不着。
明天,难道她真的要悔婚吗?
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
如果她这样做了,谢东篱别说这辈子,就连下辈子都不会饶恕她吧?
她要怎么办呢?
难道她真的不能跟谢东篱说这件事?
盈袖又翻了个身,嘴角抿了抿。
她一想到要在拜堂的时候跟他说不,就心如刀绞。
可是她却想不出别的法子。
她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有没有别的法子监视她,她虽然不是很信,但是她不敢冒这个险。
那幕后之人对她真是太了解了。
上一世她虽然帮司徒家执掌生意,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这些难缠的事。
如今想来,上一世,她也是托了元宏帝的福气吧?
有元宏帝照应司徒家的生意,她不用多精明,就能把生意打点得妥妥帖帖地……
所以到最后噩运突如其来的时候,她才毫无还手之力吧!
盈袖重重地捶了一下床,咬着嘴唇暗暗发狠。
她的娘亲和弟弟在他们手上,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被那幕后之人知晓,她也不能铤而走险说与谢东篱听,所以,她只能放弃吗?她只能放弃她自己的幸福吗?
她知道,以谢东篱的傲气和性子,自己若是敢在拜堂的时候说出这种话,哪怕以后再弥补,说是事出有因,他也不会原谅他……
这个亲,真的是成不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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