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最重要的就是安全。
不,不用的。身边带着那么多钱,我也是睡不着的。
女人在说道钱这个字的时候,语气发涩。
她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钱来的,现在已经把那三万元塞进了随身的黑包里。
女人自己也觉得自己特别可笑,虚伪又可笑。
那也不行。你坐也得坐的舒服些吧。足足有两天两夜呢。
赵景闻说着打开包厢的门就去买票了。
这边他没走多久,服务员就端着菜进来。
小饭店的服务员看着这一男一女,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似乎很迷惑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坐在一起吃饭。
她的表情有些露骨,看得女人越发窘迫,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于是就紧紧地抱住那黑色的袋子。她佝偻着背,几根已经花白的发丝落在肩膀上,越发显得可哀可怜起来。
吃吧,不是说还要给你公公买药么?快点吃,我们今天说不定要跑多少家药店呢。蛋白针在上海也是紧俏货色,一家店可是买不齐的。
女人忙不迭的地点头,就着菜不住地扒饭。
女人的公公现在是肝癌晚期,只能靠进口白蛋白针吊着一条命。那东西在他们那个距离哈尔滨还有几百公里远的北方小镇非常不易得,并且价格昂贵。她就是为了这个来上海求宁建国帮忙的。
赵景闻来到不远处的火车票代售点,帮女人把原来的票退了,重新买了卧铺票。
买完车票,他一手撑在路边的铁栅栏上,眯着眼睛望着马路对面的工地。
土黄色的推土机和挖掘机正在抓紧时间施工。
祥德里、保德里一排一排的曾经承载了无数人家和故事的石库门房子在轰隆隆声中被拉去墙皮,扯开筋骨,最终轰然倒下。
随着最后一家钉子户的搬离,推土机开到建德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要是这个女人晚几天来,或者宋家的老太爷少坚持几天的话,恐怕她这辈子都找不到建国和小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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