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棉软软的布料。
客户拖着不给钱,就没办法要么?文乐一边洗着菜一边问。
这段时间卢景航又忙又累,文乐也不让他像以前一样帮忙做饭了,反正他能帮上忙的事也不多。
文乐不让他干活,卢景航也不走,就在文乐背后赖着。
欠钱的是爷,让他们还钱都得求着,搞不好还得先送钱,一通求完还得看人家心情。哎。
卢景航叹了口气,可我们这小公司,再拖下去,真的要拖不起了。
文乐没说话,洗菜的手也停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乐。沉默了一会儿,卢景航声音放低了点,安慰安慰我。
文乐把手擦干,转过身,对卢景航伸开手臂。
来。
卢景航仿佛已经忍了许久,立刻将文乐压进怀里,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为自己疲惫不堪的心汲取能量。
压力特别大。卢景航小声说。
嗯,我知道。文乐抚摸着卢景航的头发,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
卢景航勉强笑了一下,把文乐抱得更紧。
乖。文乐亲了下他的耳朵。
嗯。卢景航应了这句乖,声音从鼻子里短短地哼出来,好像在撒娇。
水龙头没关紧,水滴落下,嘀嗒一声。文乐就这么静静抱着卢景航,一直抱着。
任性那么久了,也该任性够了。文乐目光聚焦在空气中的一点。他现在这么难,该是我结束任性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