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让卫泽言慌乱不堪。

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可唯独彩灵在他面前落泪的时候，他无法控制自己。

他用力的将彩灵揉入怀中，向她证明，“我心里有你，我心里有你的！”

彩灵在他怀中探出脑袋，一双水润的眼睛，萌萌的眨着，“那……你的云师妹呢？”

云清容。

这个名字，从彩灵认识卫泽言之前，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不是因为她出身高贵，冷艳美丽，而是因为，卫泽言对她的深情，足够让他为了她，跟天下人作对，哪怕是被楚奕寒放在心尖上的苏月桐，他也不曾退缩。

他的这份深情打动了她，彩灵羡慕，也想得到。

可真正的得到的时候，她又这么颤抖，害怕……

卫泽言闷了许久没说话，许是太久没有提起这个人，需要他从尘封的记忆里翻一翻，才能想起来，也可能是……他一想起，就牵扯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彩灵等不到他的回答，越来越慌，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小声哽咽着，“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卫泽言一步绕到她面前，她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到他深厚的声音，“云师妹她……已经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不难听出，他有多在乎这个人，在乎到提起来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彩灵不敢跟云清容比肩，没有足够的勇气，就只能逃避。

卫泽言却不让她走，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云师妹死了，可我知道，要珍惜眼前人，我们都要……珍惜眼前人。”

卫泽言凝视着她，那双眼睛里映着星光，彩灵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伸手轻轻抚上卫泽言的脸，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眉眼。

所有人都以为苏月桐在景仁宫里意志消沉，可她把自己关在宫殿里，只是在冥思苦想。

为什么楚奕寒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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