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非是能欣赏他的人罢了。

凡是能做慧灵的厉鬼，生前都很愚笨，并且以此为耻。死了以后，一边补充自己的魂魄，一边试图在智慧上找回尊严。

他们会读一些自己的诗或者文章，让人鉴赏。

如果听众指出来其中的不足之处，慧灵会勃然大怒。

如果听众赞赏有加，慧灵就会认为这人是有缘人。

我估计，他的诗文应该不怎么样。

不过，反正我是为了慧灵酒来的，忍一忍，随便夸两句好了。

果然，慧灵把柜台上的那本书拿起来了。

他微笑着对我说：“这是我刚刚写的作品，我念一段，你看看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

慧灵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了。

我只听了三分钟，顿时冷汗遍体，头皮都开始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