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玩的过了些,对我却是极好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总是给我留一份,今日我生辰,怎好不请他?”
他犹怕韩爵训他,忙又补充道:“你放心,那些太出格的东西我向来是不与他玩的。”
“呵”韩爵嗤笑一声,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呆子有个习惯,一开心就不拿银子当银子,专爱当大包大揽付账的冤大头,一块点心能骗他掏十两金的御贡茶叶,拿点甜头就能白得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傻子才不高兴结交。
“你下次同他们出去,付账的时候别吱声儿,过个两次你看你那陈兄还带不带你一起玩。”
“爵哥!”穆和生了气,“怎么我交了什么朋友你都能挑刺!看在今日我生辰的份上,你别再同我说这些了。”
韩爵看着眼前万事无忧的单纯少年,只觉得皇长姑姑真是给这傻蛋提了个好字,无虞,无忧无虑,一世无虞,长到如今也没见过世事险恶,还是傻的冒泡。
他张了张嘴,却到底没说什么。
罢了,若真能傻上一世,倒是福气。
“韩爵请皇长姑姑安。”
二人一路无言,一直走进公主府的最深处,被公主的贴身侍女引进房里。
长公主就端坐在堂前,说起来她要比长乐王年长六岁,可比起长乐王府那佝偻的小老头,她瞧着却不过而立之年,极富风韵。一身绛紫回纹的衣裳,鬓边的凤簪上缀一对东珠,脸上的笑意浅淡,端庄持重。
天边只剩一线天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屋里灯点的不够亮,有一瞬间她瞧着好似一尊完美精致的泥塑人偶,少了些活气。
在韩爵幼时关于她的记忆里,她还远没有这样的沉静宽仁,她总是显得不怒自威,对他和其他小辈也好,对自己身边的管家侍女也罢,永远强势有余而温情不足。
那大约是手持权柄者特有的压迫感——长公主封号稷安,取社稷可安之意,先帝重病时,曾做过监国公主,在朝在野颇具威望。
当然,那都是旧事了,当今的圣上为了独掌权柄无所不用其极,可容不得一个能左右朝政的皇室宗亲。当年的安王不行,后来的废物长乐王不行,一个极具政治嗅觉和手腕的监国公主,就更不行了。
后来长公主的母族穆氏人丁凋敝,长公主从穆家的旁支庶系里抱回了父母早亡的穆和。或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个小太阳,又或许是因为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旧事,那之后的
长公主渐渐变得平和,当年的精力和神彩也消磨了八分,成了如今的样子。
“许久不见,你这孩子傻站着做什么,来陪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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