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帝京,最后只剩下燕都十城踞高地,得地势,还未受天谴遭殃。
路横尸骨无人收,欢笑不见门堂间。
祭祀拜祖都弄了,一点成效不见,反倒叫人越发忧心,不知何日连燕都也将倾覆。
其间亦有谣言或乱军,皆被断金司的雷霆手段镇压。好在最近三年的天灾似乎稳定下来,没有再进一步的趋势。
那坐在最左边的阿光开口:“行啦,别说这些了。待会叫奉大人听到,指不定赏我们动摇人心的板子。”
蓄着络腮胡子的汉子仰头喝了两口酒,突然冷笑一声:“这受冻受热的苦差事让我们去做,他倒好,整日靠着张脸在帝京里谄媚主子,就能当上我们断金司的头。真是了不起。”
“你他娘闭嘴吧。”旁边的人赶紧伸手去捂他嘴,“你常不在帝京,未曾和奉大人打过交道。”
“有什么说不得?你们心里能服气那娘们脸?”那汉子两碗酒下肚,本就藏着窝火,一把搡开人,越说越大声,“哥几个哪个不是出生入死混来的,他?一个士族子弟,不过是三皇子的座下走狗!”
正谈论着,一阵脚步声却急急慌慌从外头掠过,伴随狂风骤雨似的衣物翻飞之声,又有墙瓦破裂的闷响。他们从城门回到司中已有一个时辰,燕都此刻已经到了宵禁,又有谁敢在外奔走?
阿光眉头一皱,他已闻到了一点血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喷薄。
“——来人!”
汉子还在酒意里,只感一道惊雷般的声音如刀子刺进耳里,听得字字清楚、耳膜震鸣,好似脑中有颗雷火弹炸开,嗡嗡环绕,他双眼一晃,又正好有酒劲在身,竟被这暗含内力的声音震得跌摔下椅。
刚捂嘴的同僚连忙扶稳他,便听得两扇重门被人撞开,一个瘦小鬼影似的人滚到地上,衣衫褴褛,面色青紫,赫然是他们刚捉拿回来的犯人,在康城杀害二十余人的“回春药郎”。
众人面色一变。
那药郎极擅长诡计,身法更如泥鳅,他们费了极大功夫才抓住,暂且囚在隔壁暗室,等明日大理寺来提。他们回到堂中喝酒,竟不知何时叫他在断金司内逃脱,还无一人发觉。
一路气定神闲的回春药郎,现在却满脸是汗,面色发青如死人,如老鼠遇到猫,一顿连滚带爬,想靠他最擅长的折骨功,伏地窜滑到暗处。
“铮——”明亮的影子比夜雪更白,刺破狂风,一把银枪从门外飞入,直接钉住
他的左腿,穿骨断筋,只听得惨叫一声,枪上红穗泛出绵长的余颤。
一人随后跨槛入内,行走如疾风,还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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