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视线相撞，她眼角一撇，指向便利店门口，说收银台那女孩在看他。

“国外也很受欢迎吼。”

她又学台湾腔，特逗，他笑着耸耸肩，没接这个话题，但注意到她目光在他右手停留了一下，转瞬便收回。

那天下午，司崇羽消失了几小时，没跟她说去哪儿，她也没问，回去后就上床睡午觉，一直睡到傍晚，房间门从外打开。

戒指被他扔了，没法找回，因此换成另一种方式，让她的痕迹存在。

仍旧在右手中指的位置，一串近似心电图的青色线条，从指尾内侧延伸至外侧，形成一个完整的环，指骨两侧分别是她名字缩写及生日，刻着字母jy与罗马数字xii.xxxi。

没有特意告诉她，是晚上跟她做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

月光透进窗户，洒在起皱的床单与他后背的红痕，他摁着她的腰稳稳进入，祝菁宜发丝凌乱，喘着气说有点深，然后他放轻动作，就在那时候，她垂下眸，发现了他的新文身。

他右手撑在床面，中指那块皮肤泛着红，青色线条萦绕在指骨底部，内侧的皮肤上，两个英文字母若隐若现，是她的名字缩写。

“你这是…”

“赔你的戒指。”

他讲得那么风淡云轻，好像只是顺便的事而已，可这串文身刻进他的身体，是专属她的印记。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呢，是不是至少她对他来说有一点特别？是不是对他产生了一点意义？

那种感觉很奇妙，令祝菁宜首次感受到了一种复杂情绪，好似当初埋下的那粒种子终于生根发芽，她喜悦，满足，还有一丝微妙的恐慌，怕它扎得越来越深，无法自拔，最终反噬土壤，与之共生。

假如真有那一天，该怎么办？

司崇羽察觉她在走神，没问她在想什么，俯身压上后背，掰过她下巴吻上去。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性事结束，两人抱着休息一会儿，他慢慢抽离出来，套丢进垃圾桶，摸过打火机，靠着床头点了根烟。

“给我一支。”

司崇羽眯眼看她，没问她为什么会抽，嘴边的烟拿下来，让她就着他手吸了一口。

“只准抽一口。”

她蹙眉：“凭什么？”

“我也只抽一口。”

说完，他果断把烟摁进烟灰缸，祝菁宜嘴一噘，抱怨他双标，司崇羽没跟她较劲，进浴室在浴缸放满水，把她从头到脚弄得舒舒服服，又和她在浴缸里温柔地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