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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中的血看上去并无任何奇异之处,但依萝清楚地看到,就在不久之前,一只被褚泽拦腰按扁的虫子,摇晃着触须即将死去时,褚泽将一滴血取出滴在了虫子的身上。
奇迹出现了。
虫子的身体几乎是眨眼间恢复了正常,生机瞬间恢复,甚至更强壮。
这是依萝从未见过的现象。
在她过去的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受过太大的伤,最多只是手指或者表皮擦破,渗出一些微不足道的血。
而显而易见,她也不会关注自己流的血是否被某个路过的受伤的生命沾上。
“天啊。”依萝的表情难以言喻,不可思议中,又透着隐隐的惶恐和兴奋。
“褚泽先生……”她嗓子紧了紧,“为、为什么我……”
褚泽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在少女紧张的视线里,褚泽温声道:“这关系到一个你我需要保守的秘密。”
室内此刻点着油灯,夜风从窗外吹入,灯光有些飘忽,透过窗,只能看到韩亭熙侧躺着的模糊身影。
褚泽的声线低而华丽,轻轻响起,在尾音散在空中的那一刻,依萝甚至觉得四周的虫鸣、风声等等,都霎时间消失了。
她好像陷入了一种让人下意识紧绷起来的气氛中。
依萝轻轻咽了口水,神色紧张中,带上了几分试探和认真。
“您说。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屋内躺着的韩亭熙耳朵轻轻一动,闭着眼睛忍不住小声笑了一下。
即使看不见,他也能用听觉简单构建出一副画面。
现在的褚泽,那种假惺惺的模样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二人最初相处的那段时间。
永远优雅的笑着,风轻云淡又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