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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一声,接着就是一句话落下,带着哭腔。
只是回应她的依然是一片死寂。
他是铁了心的,不打算理她。
苏融不死心,咬牙手用力旋开把手。
门却出乎预料的开了,她有些欣喜,原来根本没有反锁,白费了一番卖哭。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烟味,满室充斥着尼古丁燃烧的焦香,熏得她咳了两声。
房间里面没有开大灯,只余床头一隅小灯,照亮整个床铺绰绰有余。
“出去。”半躺在床上的贺戍吐出的声音又冷又硬。
“那你至少把药擦了。”苏融捂着鼻子把两种药放在他床沿。
“不需要。”分毫未避讳她投过来的嫌弃眼光,他抖了抖指腹掐着的香烟。
对他来说药基本毫无用处,涂了也只是满足心理上的需求而已。
“你不擦,我就不走。”苏融右手虚扶着右肩,凝视着他。
贺戍见她丝毫不让步,倔强的要命,一股无名火上来。
他掐灭烟,大声道:“半夜进男人的房间,苏融,你想干什么?”
“你脚肿了,嘴角也破了,要擦药才会好。”
不是没听懂他话里要避嫌的意思,但她就是不放心,她知道他疼得失眠。
“我说了,没用,你走吧。”
他笑了一下,苏融听见了,很轻很轻,带着嘲弄。
这令苏融有点恼,他就是这么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任。
“你不愿意擦,那我来。”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手将被子一把掀开,左手拿着云南白药,顺势坐到他床边。
贺戍穿了条灰色的大裤衩,盖住了大腿,膝盖以下的位置长满了腿毛,密密麻麻的,近距离瞧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右脚在另一侧,因着他双腿大开,位置足够宽敞,她索性爬上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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