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溪摇头,“不行,爸,我们不是说好了,每年都来做一次检查。”
谈向北叹口气,“我这一年都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
谈溪冷下脸,“您的眼睛都成b超了,您说没问题就没问题,那干脆关了超市,摆摊给人看病得了。”
谈溪虽然还未成年,但早已独当一面,加上读书多见识广,家里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她在做主。
谈向北说不过女儿,低着头不吭声。
谈溪将他推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处,“我去缴费,您在这儿等一下。”
排队的人众多,谈溪也不闲着,拿出单词背默默记忆。短短半个小时,记住了二三百个单词。
缴费后谈溪去领取体检检查单,接着又推着谈向北上了二楼。
在医院,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推着自己的父亲跑前跑后的场景并不突兀。甚至可以说,在医院发生任何事情都不突兀。
这是人间最残酷的地方,所有人宁愿抛弃所有尊严跪倒在死神面前,祈求健康与生命,尤其对于捉襟见肘的人来说,他们距离死亡更近,因此心怀虔诚,从来不敢也不能高高在上。
这不过是门诊部,谈溪知道在住院部,这样血淋淋的事实会更多。
她曾经深有体会。
谈向北被谈溪安稳地向前推着。他轻轻摸着自己右腿一下空荡荡的裤腿,没有人向他投来异样,或是同情的目光。在医院,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人。
说真的,在谈向北隐匿在内心深处的想法是莫名喜欢来到医院这个地方。
他们停在做检查的房间外。
医院是一个需要耐心的地方,随时都需要漫长的等待。
谈向北好歹可以坐着,谈溪靠在墙边,双腿酸痛,只能靠投入单词背诵中缓解疼痛。
直到正午,护士才终于叫到谈向北的名字。
他很快出来,护士叫下一位病人的名字,顺便跟谈溪说:“半个小时后取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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