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言昭没有说话，她细细打量着他，忽而弯唇笑了笑，轻声开口：“我对你不抱什么幻想。”

温楠竹没听懂，以为她在跟自己打哑谜，继续听下去，才知道她说的是《面纱》里的一段话。

“我知道你愚蠢、轻浮、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的势力、你的庸俗，然而我爱你。”

“爱情真奇妙。”谢言昭感叹。

她没再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温楠竹尴尬至极，但还不忘叫住她，问：“我说的那件事，你答应了吗？”

谢言昭看他一眼，反问道：“你跟关胜胜道歉了吗？”

温楠竹不明所以：“什么？”

“沈连枝故意打了她一巴掌，害她锁骨骨折。你当时替沈连枝说话，让关胜胜受了委屈，你应该去道歉。”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温楠竹脱口而出。

说的话跟仍跟当初保持一致。

谢言昭想，她刚刚说错了，愚蠢的或许另有其人。

她不再讨论下去，拿上包离开了。

温楠竹从她的态度里感受到她应该是不会帮忙了。

他能理解，因为站在谢言昭的角度，确实很难原谅，他原本也不想来找谢言昭。可沈连枝哭着来找他，向他诉说自己的成长经历和多年来遭受的家庭带给她的痛苦，让他很是心疼。

人的心是偏的，温楠竹偏向了沈连枝，无法站在谢言昭那边替她考虑，谢言昭自然也不可能答应他们的请求。

温楠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最多就是保持原状，后果不会再坏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这次去找谢言昭，反给了沈连枝最致命的一击。

谢言昭回去后，在自己的账号上放出了一段录音。

谢言昭不是会毫无准备进入有潜在危险区域的人，所以在跟陆坤的对话过程中全程录音，同样，在进入沈连枝公寓的时候她也有开录音笔。

她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厉害，有这么强的危机意识！两次录音都起到了关键作用。

谢言昭截取了沈连枝最恶劣的两段发言，一个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包括故意打伤关胜胜、劝说虞舟报复谢言昭、有目的的曝光永无乡名单；另一个是对谢言昭最恶毒的诅咒。

她那时候是为了激怒谢言昭才说出这些话，万万想不到，全都被谢言昭录了下来。

那些事情，不在黄新建曝光的范围内，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不是沈连枝亲口承认，谢言昭可能也找不到证据。

现在这波属于，搬起石头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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