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一口茶,顺下一口气,方道:“我来是问问你,何时将那董元祥的案子移往刑部?别的不说,我刚在路上碰上秦家的那个小祖宗,好家伙,带了一伙人团团将我官轿围住,当街就叫嚷我糊涂办案、枉抓好人,不配头上这顶官帽!我不想伤了与礼部的和气,下轿与他好生解释,他却揪住我就问何时放人!说明明那作案手法是亲近之人所为,为何不抓董家下人一一拷打,反抓了他朋友!若非有当年跑江湖的滑溜工夫,我此刻还在那西院街上丢人现眼呢!足足、足足追了我三条长街!”张慎为官前曾走街串巷靠给人算命看相为生,常常被人追着喊打,练就了一身扎实的脚下工夫,到了官场,抢功推诿逃命皆很有益处,颇自以为傲。
秦衙内三板斧,绑架、威胁、死缠烂打,果然不止对我等庶民使用,花朝颇感欣慰。
等等……秦蟾怎能看出那作案手法是亲近之人所为?
花朝不由侧目看向杜誉。杜誉并未回应她的目光,坦荡躬身地向张慎致歉:“莫凌兄,并非某不想移案,莫凌兄也知,移案文牍繁琐,李大人告假方回,案上压的文书足将你我脊背压断,某怎敢在这种时候不体恤长官,催他办移案事宜。”
“嘿,杜誉你个小油条,还和我打起官腔!”张慎一跳而起,忽瞥见杜誉身侧的花朝,稍稍一顿,端正坐回位子,一牵官袍,摆出一副正经人的样子:“罢了罢了,念在有小娘子在,不败你的面子!”转而面向花朝,语气温和:“小娘子瞧着面生,是才进的刑部?年芳几何,哪里人士啊?是考的制科,还是家中蒙荫啊?”那日拘走花朝时她仍是男装,又一直低着头,夜色昏暗下,张慎并未怎么看清她的面容。
张慎自诩翩翩君子,在菩萨跟前尚能失仪,在美人跟前不行。
不待花朝答,又兀自嘀咕:“你说说,怎么好看的姑娘都让你们刑部招来了?我们大理寺连官婢中都没一个长得周正的!”
花朝心中失笑。大理寺长官赵怀文,满京城出了名的惧内,若把漂亮姑娘放在身边,赵夫人定要上大理寺闹出腥风血雨。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张慎方才的问题,张慎又连连追问:“你们杜大人对你好不好啊?杜大人生就一张棺材脸,你不用怕,他若是对你不好,你只管和本官说,本官帮你教训他!”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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