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看到她时也一怔,并未说话。
宁清向他笑了笑,仿佛刚刚无事发生,是个懂得迎送往来的主人,客气地招呼着要离去的客人。
她走上前拿过衣架上的大衣,递给了他,又从鞋柜底下找了把伞,“外边还下着雪,车开慢点。”
赵昕远接过伞,“过两天我过来把伞还你。”
“不用了。”宁清开了大门,寒风袭来,屋子里那么点热气都要被吹散,“不要再特地过来了,我还有一把伞。”
他看着她,并没有动弹。
她再次开了口,“走吧,太晚了,路上小心。”
雪已经很大了,赵昕远撑着伞,走在雪地里。
楼下有个简易车棚,她的车已经被维修了再加了个挡风罩送了回来。这是个老小区,并没有地下车库,私家车都停在了小区内道路边上。
与方才浴室的热意相比,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混了的衣服裤子汲取着他的体温,冷风吹过手,骨节都冷的像在打额。
他应适应于这样的寒冷,曾有一年冬天,每个夜晚,打工回家,他都在这样的雪夜里穿行。那时他想要的,不过是攒钱换一所公寓。
后来,无论是读博还是工作,他投入了所有的时间与精力,连休息时间都留得很少。纵使读博不顺,在工作上,也比旁人走得更快些,被一个结识多年的朋友说过,高考是他的分水岭,之前,他还能轻松地对待生活,之后,他的状态是渐渐紧绷的。努力到刻苦,头脑尚佳,能在世俗名利上取得丰厚的回报。但是,心态却难以舒展。
赵昕远当时笑着打了马虎眼,说功名利禄哪里不好?谁都是一脑门官司故作轻松的。
大雪天,各家各户门窗紧闭,家中亮着一盏灯。
那句话,连自己都骗不过,功名利禄,哪里能让人躲避痛苦?即使身家再添一个零,也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
借着恨意亲吻她时,内心才有了一瞬的安宁。
此时,赵昕远再次烦躁。
她为什么这么会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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