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激烈。我得尽快把他给找出来,彻底将该教剷除,才能安心。”
静王低声道:“那为何少君今日还要在朝堂上公开你建造堤堰的妙计?就不怕方才众臣之中有被星月教渗透之人?”
裴琰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转身拱手:“王爷,我先走一步。后日我母亲四十寿辰,她本是不喜热闹张扬的人,但我还是想替她操办操办,还望王爷能给我几分薄面,拨冗驾临,回头我会命人送上请帖。”
静王讶道:“原来后日就是令堂的寿辰,少君怎么不早说,本王也好准备寿礼。届时,本王一定会亲来给夫人祝寿。”
裴琰再拱拱手,步下台阶而去。
静王负手立于廊下望着裴琰远去的身影,正出神间,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忙转身行礼道:“大哥!”
太子颇觉无趣,略显圆胖的脸上一抹苦笑:“三弟你也太精了吧,不回头就知道是大哥我。”
静王稍稍低头躬腰:“敢直拍我肩膀之人,定是大哥与二哥,二哥这两日正生我的气,是万万不会搭理我的。”
太子嘻嘻一笑,全无长兄风范,凑近道:“三弟,二弟他究竟为何生你的气?”
静王苦笑一声:“前日父皇召我与二哥考较功课,夸讚了我两句,二哥心里吃味,看见我就瞪眼睛。”
太子听到‘考较功课’四字,打了个寒噤,忙道:“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万一父皇想起要考较我的功课,可就大事不妙!”说着匆匆而去。
太子走远,静王方抬起头来,笑了一笑。
裴琰回到相府,风愈发大了,夹着雨点潇潇落了下来。
他一出轿,随从们忙撑起油伞。入正门,过回厅,穿长廊,踏入慎园,正待脱去风披,却倒退两步,望向坐于迴廊栏杆上、不停甩着双腿的江慈,微微一笑,也不理她,踏入房去。
江慈嘻嘻笑着跟了进来。裴琰任侍女们替自己解去风披,换下蟒袍,着上浅紫色丝衣,外罩淡青纻丝长袍。又有侍女轻手替他取下官帽,将黑髮拢起,繫上浅紫色抹额,愈显丰神俊秀,气度高华。
江慈在心中撇了撇嘴:又不是孔雀开屏,比谁更美,你再装扮,也还是只大闸蟹!
裴琰并不理她,在紫竹摇椅上躺下,举起一
本《清尘集》在眼前细看,悠悠摇摇,还跷起二郎腿轻轻抖着。四个清丽侍女立于他身后,或捧巾,或端茶,或执拂,或添xiang。
江慈狠狠地在心里鄙视了一阵,清清嗓子,步到裴琰椅前,裣衿行了一礼,正容道:“江慈谢过相爷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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