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伦“哦”了一声,良久不语,若有所思。
滕瑞忙深深作揖:“小女年幼无知,胡言乱语,实非有意衝撞皇上和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宇文景伦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先生多虑了。你我名为君臣,实为师友,景伦又怎会为这种小事责怪先生。”
易寒快步过来,将手中密报递给宇文景伦,宇文景伦接过细看,神情渐转兴奋,终将密报一合,笑道:“终于等到裴琰了!”
滕瑞看着他满面兴奋之色,微笑道:“王爷有了可一较高下的对手,倒比拿下河西府还要兴奋。只是王爷,裴琰一来,这仗,就胜负难测啊!”
宇文景伦点头道:“先生说得有理。但人生在世,若是没有一个堪为对手的人,岂不是太孤独寂寞?不管这场战争谁胜谁负,我总要与他裴琰在沙场一决高下,也不枉我这么多年习武领兵。”
易寒沉吟道:“这个密报,是庄王离京去请裴琰出山时,咱们的人发出的。从时间上来算,裴琰还要几日方能往前线而来,也不知他是先去娄山与薄云山会战,还是直接来与咱们交手?”
宇文景伦渐渐平静:“嗯,裴琰行事,向来滴水不漏,又善运计谋,咱们得好好想一下,他会如何行事。”
华朝承熹五年四月初八辰时初,皇帝御驾亲临锦石口,为裴琰及云骑营出征送行。
这日阳光灿烂,照在上万将士的铠甲上,反射出点点寒光。皇帝亲乘御马,在数千禁卫军的拱扈下,由南而来。他着明黄箭袖劲装,身形矫健,闪身下马,又步履稳重,步上阅兵将台。臣工将士齐齐山呼万岁,跪地颂圣。一时间,较场之中,铠甲擦响,刃闪寒光。
皇帝手扶腰间宝剑,身形挺直,立于明黄金龙大纛下。礼炮九响,他将蟠龙宝剑高高举起,上万将士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劲风吹拂,龙旗卷扬,震天呼声中,皇帝岿然而立,面容沉肃。这一瞬,有那上了年纪的老臣们依稀记起,二十多年前,如今的成宗皇帝,当年的邺王殿下,是何等英气勃发,威风凛凛,也曾于这锦石口较场接过先帝亲赐兵符,前往北线,与桓军激战上百场。一年后他铁甲寒衣,带着光明骑南驰上千里,赶回京城奉先帝遗诏荣登大宝,再后来,他力挽狂
澜,在一干重臣的辅佐下,平定“逆王之乱”,将这如画江山守得如铁桶般坚固。
时光流逝,当年英武俊秀的邺王殿下终慢慢隐于深宫,变成眼前这个深沉如海的成宗陛下,只有在这一刻,万军齐呼,满场惊雷,他的眉间,才又有了那一份令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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