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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偏开头看向?窗外。
到县政府门口下车,正好是晚饭时间。
岑溪强撑着疲惫和恶心,打了?辆车去了?安苳家楼下,但她没有上去,只是在越来越暗的天色里,坐在了?单元门斜对面?的椅子上。
新?小区绿化搞得不错,正值盛夏,浓密的枝叶掩映,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她。
路灯慢慢亮了?起来,岑溪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单元门口。
她要亲眼看到,才会完全相信,即便是安苳亲口告诉她,她也无法接受。
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
单元门不时有人进出,但都不是安苳。
蚊虫渐渐多了?,岑溪喷了?花露水也不管用,手腕和脖颈都被咬了?好多包。
岑溪咬住嘴唇,突然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荒诞感。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拐角走过来。
高?高?瘦瘦的,穿着简单的贴身t恤和夏季薄款卫裤、米色帆布鞋,头发扎个?马尾,拎着一塑料袋打包好的液体中药,一边接电话一边大步走向?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