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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是把手抽走这个动作, 已?经足够激怒岑溪。
她从晕眩带来的松懈中警醒过来, 手指无力地蜷起, 侧头冷冷地看?向安苳:“你走啊。”
她此刻狼狈到了极点——鲨鱼夹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苍白嘴唇上染着血迹,衬衣凌乱不堪。从她失去理智跑到安苳家楼下?开始,从她口?不择言地羞辱安苳开始,她在安苳面?前就已?经没任何形象可言了。
但是她绝不会?求安苳, 绝不会?道歉。
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安苳。
她听到安苳打开门, 走了出去, 然?后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门锁自?动落下?的“咔哒”声后,是一片令人心慌的沉寂。
门外铺了地毯, 她甚至听不到安苳离开的脚步声。
她就这样被无声无息地放逐了。
而安苳会?奔向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那?个永远被人祝福的大多数的世界。
岑溪猛地起身,强忍晕眩和颤抖, 用力扯下?脖子上的平安扣,剧烈地喘息着扔向对面?的墙壁,可能是因为她实在没力气,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平安扣并没有碎, 只是弹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