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走廊里,岑溪却觉得自己好?像被闷在了一个极为狭窄的地方, 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没有留一丝一毫缝隙,她窒息、愤怒,心跳加快血压升高, 却又没有任何出口可以发泄。
她从来没见过安苳这样对她, 像对一个陌生人,应该说?比陌生人还不如, 安苳对陌生人都是亲切友善的,对她却避之不及。
她还从来没在安苳这里,遭受过这样的屈辱。
呵。好?,那?就算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傲然走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 眼眶却突然一热。
安苳怎么能这样对她?
这就要和她断绝关系了?
呵,和那?个“何校长”至今都客客气气, 偏和她断绝关系。
她一点都不重要,永远不及县二?中校长、那?个白石镇男人重要。
她是什么呢,她只不过是个白石镇的叛逃者,白石镇早就没她的位置了,那?个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她无关,所以得罪她也没关系。
随便放弃她也没关系。
不过,她才不在乎呢。
岑溪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拿出化?妆包,像平时一样慢条斯理地卸妆,然后又拿出酒精湿巾把该擦的地方都擦了,洗了个澡。
披着半湿的长发出来,她拿出一张面膜想撕开用,但?由于手心还有水汽,有些打滑,竟然怎么都撕不开,指腹还很痛。
这个时候其实?用纸巾擦擦就好?了,但?她偏不用纸巾,抿紧了唇瓣,非要倔强地想直接撕开。
然后一个打滑,不光没撕开,面膜包装袋边缘还在她虎口处划了道红印。
她突然就受不了了,把面膜狠狠扔进垃圾桶里,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邹琳下楼吃早餐时,在电梯里遇到了戴着墨镜的岑溪。
邹琳气不打一处来。昨天安苳哭了很久,可她没见岑溪来道歉。
别告诉她岑溪是用微信道歉的。
岑溪拎着包,看样子是要走了。
邹琳按了关门键,冷眼瞥向岑溪:“你真的不跟安苳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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