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襄君浑身一震,手肘撑住桌,心口漫出这两个月宫中倾轧的苦楚。
黎至将掌心覆与她膝盖伤处,待许襄君倒吸口凉气过后才轻轻揉按。
他挑几许音,哝笑:“许襄君,以前怎没瞧出你是这个性子,食人老虎偏作精明的小狐狸,以往收着性子哄我?”
一句话穿隔一道时间帐子,目之所及皆物是人非。
许襄君也诚实,无甚遮掩。
轻轻抿口凉掉的茶:“那时我嫁你,我乃门庭大夫人,你后宅前院均归我管。我夫君十六岁探花,任翰林,二十会从四品,三十从三品入枢密院,不到四十定能执宰执笏。你会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万世开太平。”
“我岂能当下做派丢你的脸,当行端坐正,事事雍容。”
黎至动作停下,人可见地僵住,不知轻重的揉疼了她的膝盖。
她搁下茶,佝颈伸手将他脸托起来,望着他有几分呆滞的眸子:“现在也很好,你大难不死,我能同你共处相依便心下足矣。”
“黎至,你我今后都要像今日这般,无悔无怨的过每一日。我不喜与你有隔阂,作了不是、生了误嘴是做什么的,你多同我说一句能如何。”
黎至回神又挖一勺药膏,掌心揉开覆与她膝头,点头,清嗓:“遵听夫人教诲,我的错。”
他倏尔蹦一句:“你可知多次拒你亲近为何?”
许襄君抬眸,一派澄澈地望向他,黎至无奈哼笑:“许襄君,我尚在孝期。”
“... ...”日日看着他倒是忘了,她张口强辩,“你总想我离你远些、不耽搁我,我一急就不管不顾了,你早与我说明我定当陪你守孝。”
可事也做了,无论如何也是诡辩,许襄君脑袋耷肩上,不知如何。
陪他守孝——难为她这般身份还肯如此想。
黎至敛神:“无妨。”
抹完药,他将多余沾了她体香的药膏揉润在掌心,收拾好东西掐算时辰:“你先休息,我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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