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状元之才,就屈在你这处诵经默经,囚在一处偏僻的佛堂?许襄君,糟蹋人不是你这样糟蹋法儿!”
顾元菱气息急促的胸口起伏难平。
许襄君手不停,敛眉,眼下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
声音压低,寒声问:“我将他给你了你能怎样待他?送他出宫?让他入仕?还是留在身边伺候你?”
“他现在是什么境遇你当真清楚么?”
顾元菱垂下手,步子往后跌了半步,脸色煞白。
黎至当下境遇确实不堪,敢沾染他的人并不多。
许襄君:“他现在就是陛下宽容待下的一个活例子,这辈子只能好好活在宫里让世人看、百官看、史书看。看咱们陛下如何对臣民容情宽宥,如何慈悲为怀。”
“或者某一日陛下在某个朝典时想起黎家,他正巧被某方权柄挑起,便是赐死收局。一个开皇恩苟活的罪臣之后,怕不怕他日后给你顾家添笔牵累罪名?”
许襄君这话让顾元菱神魂震荡,一口难化解浊气膨胀至全身,难受得她无言以述,直觉浑身都疼,心口尤为甚。
她退怯了。
黎至是烫手山芋,呆在哪处都不对。
为了顾家,顾元菱不能与他有结识,这就像黎家当初被判满门抄斩时,她只字不敢与人提这个名字。
许襄君声音有些颤抖,却死死压在嗓子里:“你妃嫔之身如何与他相处?将他摆在什么位置上?黎至让与你,你能为他如何。”
能让他比现在更好吗?能的话她愿意,不会做任何强留。
除了陛下,无人能赦他的罪。
可黎至的罪又是什么呢?
许襄君看向顾元菱,满目悲戚。
这话某个层面上,也是许襄君一直想问自己说的话。
她该如何对待这样的黎至... ...好像怎么对待都不对。
对黎至好,怎么这么难。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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