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等消气后再来找他。
婚礼前的那段时间,洛景南执着地要自己选择婚礼上的一切,从场景婚服到宾客们的酒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的。
也许那时就有征兆了。他选择的是一座孤零零的海岛,周围都是深海区域,宾客们想过来要么坐直升飞机要么承快艇。
他大概一早就想好了要死在海里了。
秦桓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入睡了,他每次都在后悔,如果当时自己没有睡着,是不是就能阻止洛景南跳海?
可惜没有如果。
他只能在监控里,看着洛景南在夜深人静时撑起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地走到悬崖边上,单薄的身躯随着风微微晃动,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破碎。
他亲爱的男孩回过头,像是感知到了一般,对着监控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而后如同他的喜鹊一般,振着透明的翅膀,跌入了海底。
入冬了,雪花纷纷飘落,把秦家公馆染成了雪白色。
秦桓记得洛景南不喜欢雪,因为走在路上会变得很泥泞,而且他自己是在雪天出生的,每次下雪他爸爸都会以他是他妈和外面的野男人苟且生下的野孩子为由家暴他,身上有伤的时候遇到寒冷的天气就会更容易疼,一不小心就会把刚结的痂撕裂。
所以秦桓把所有窗帘都拉上了,不让洛景南去看外面的白色。
他好像逐渐习惯一个人生活了,他想。
生活中的一切好像都开始逐渐步入正轨,大部分人都忘记了秦家的这个新闻,而秦家的长辈也开始试图给秦桓介绍新人。
每当这时,秦桓就会抬起手,亮出无名指上的婚戒,告诉他们说自己已经有伴侣了。
其他人也不方便再说些什么。
又过了一年,秦桓去找了洛清安,去询问洛景南墓碑的位置,他终于是接受了洛景南已经离世的事实。
秦桓带着洛景南以前喜欢的来到洛景南的墓前,坐在墓碑边上喃喃自语。
“南南,我好像开始梦不到你了。”他说,“你的房间外来了只新的喜鹊筑巢,它也生了六颗蛋……你说,是不是好巧?”
风微动,仿佛谁的呼吸落在他的身上。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六颗都孵出来了,每天窗外都叽叽喳喳的,听起来怪吵的,比你之前那只喜鹊还要吵。”
他闭上眼,仿佛要睡着了似的。
“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也会回来呢?”
公墓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见谁的哭声,风微微拂动,带走了一些人的眼泪。
“…今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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