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小洋楼。
进了屋,霍湘指挥陶权把大三元放到沙发床上,自己去柜子里翻医药箱,他平时根本不生病,这东西好多年没打开过,最后急了,索性用螺丝刀暴力拆开,取出当中的应急用品。
陶权正在给大三元脱衣服,这伤势不能碰脏水,必须要尽快处理。
然而就在下一秒,大三元猛地睁开眼皮,梦游似的掐住陶权的脖颈,手臂上的血瞬时涌出来,洒到自己脸上。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
“你他妈干啥!!”陶权使劲儿掰开大三元的手。
或许是看清了陶权的脸,大三元松手,失力垂落,双眼无神地看着别处,有几滴汗流进眼里,很是艰难地眨了眨,“咳……水……”
候在一旁的霍湘把绷带和碘伏丢给陶权,转身去倒水。
陶权把东西丢在一边,先帮大三元把外套里衣脱了。
他的确认识这个人,高中时代他们一起打过球,但不是一个学校的。
“脸上的疤哪儿来的?”陶权轻声问道。
哪知大三元并不想跟他叙旧,别过头去。
这回陶权看到了更为触目惊心的伤疤,就在大三元的脖颈后边,远比脸上的伤疤深,“方休,这几年你他妈到底干啥了?”
“傻逼……吵死了。”大三元却骂他。
这时霍湘端水回来了,陶权接过来灌给大三元。
此刻的大三元,哪儿还有以前见到的那副拽样,就那么无力地被两人扶着,如同一头在头狼争夺厮杀中败下阵的老狼,整个身躯遏制不住地弓在一起,双手抖着到处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