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颈寒毛立起。
“打了...大小姐一耳光...”
空气瞬间凝固,医生听见秦孝拳头咯咯作响,监控屏幕突然爆裂,他早上才包扎好的右手在液晶屏上拖出几道猩红轨迹,碎玻璃渣嵌进绷带的纤维里。
他慢慢直起身,染血的绷带一圈圈散落在地。“哪只手打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眼底燃烧着压抑的怒火。
“左…左手…”医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秦孝转向刘助理,指尖的血滴在地面上:“把他左手废了。”突然扯出一抹冷笑,“左脚也废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刘助理喉结滚了滚,声音有点发紧:“秦先生,秦振业现在在东京…”
“我知道。”秦孝拾起一块玻璃碎片,慢条斯理地划开新绷带,“所以让黑崎组的人去接机。”锋利的边缘抵住自己左手腕相同的部位,“就说我送的践行礼。”
刘助理立即会意,躬身退出时悄无声息地带上了隔音门。
秦孝重新落座,慢条斯理地抽出湿巾擦拭指缝的血迹,染血的笔在他指尖转了个圈儿,轻轻点在病历本上。
“每日下午一点去换药。”他抬眸看向战战兢兢的医生,眼神已恢复成一贯的淡漠。“用德国送来的那批生物凝胶。”钢笔突然在“注意事项”栏划出深痕,“每天向我汇报伤口愈合进度。”
“秦小姐若问起...”医生壮着胆子开口。
“说是林妙叫你去的。”秦孝合上病历本,“我会和她打好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