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处停留片刻,最后还是松开了,他从西裤口袋掏出秦希儿的手机,这是她醒来前,被他不动声色藏起的。
“拿着。”他将手机塞回她汗湿的掌心,转身回到单人沙发上,文件被他翻得哗啦作响,钢笔在纸上划出几道无意义的折线。
秦希儿低头看着手机,屏壁纸已经换成了毫无意义的风景照片,她的指尖悬在霍温言的未接来电上,最终只是熄灭了屏幕。
“你退烧了我就走。”他头也不抬地说,桌面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台灯的光。
他揉了揉眉心,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异常疲惫,当他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后的目光正好撞上她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她慌忙低头,假装看手机,发现拿反了又赶紧转回来,脸都红了。
他淡淡垂眸,遮住了所有情绪。
没过多久,他又倏地起身走向厨房,玻璃杯相撞的声音传来,回来时手里多了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杯底沉着两片止痛药。
“喝了。”杯子被搁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他坐回沙发重新拿起文件,却再没翻过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