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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殷庆炎背起来,又道:“别睡着,看路。觉得困就跟我聊天。”
“往西北方向走。”殷庆炎在刘照君的背上趴着,脊背微微弓起,在自己和刘照君的背上架出一个能够存放他腹部伤口的地方。
殷庆炎把头枕在刘照君的肩膀上,微微转头,看着刘照君的侧脸。
他发现了,刘照君对于任何事都能泰然处之,无论是眼睛瞎了,还是家被抄了,或是被谁给绑架了,都能立即接受,并开始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活下去。
但唯独对他的生死,刘照君不能处之泰然。
他目前所见过的刘照君的慌乱失态,一次是他在马车上装死,一次是刚刚,刘照君磕磕绊绊地向他爬过来的时候。
刘照君是不是察觉到他松开刀柄时的死意了?于是凭单臂的力量,就将他扔上岸,刚刚喊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趴在刘照君背上的殷庆炎突然饱含遗憾地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