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请少夫人的示下,见还是不见。”
传话的婆子领了命,快步往内院去了。进了二门,站在廊上叫站班儿的婢女,让她们往里头递消息。
消息很快送到如约面前,只消一句“立早章”,她就知道是那人来了。
该怎么办?她犹豫不决。见是一定要见的,但怎么利用机会,却让她一时犯了难。
到底是应当循着先前制定的计划行事,还是干脆揣上刀,出其不意间扎他一刀了事?
打发了传话的婢女,她起身在屋里踱步,走到内寝的柜子前打开柜门,翻找出匕首,本想放进袖袋里,可是手忙脚乱,死活塞不进去。
也就是这一受阻,她慢慢冷静下来。想起余崖岸说过,当初十几个死士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要靠空手白刃,恐怕玄之又玄。
况且这会儿还没找回今安,她还得留着这条命,等着和今安团聚。所以目下不能暴露,得接着忍耐,从长计议。
叹口气,重新把匕首关进了柜子里。她回身到镜前整理仪容,点上了淡淡的口脂,这才顺着抄手游廊往前院去。
小雨纷飞,因着起风,一扫白天的闷热,连树上的知了也噤了声。她就着大门上的灯光探看,见章回正在檐下徘徊,老远便朝他褔了福身,“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唉。”章回臊眉耷眼笑了笑,“这不是有差事在身吗。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趁着大雨还没到,您随我来吧。”
如约迟疑了下,到底还是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待要传人陪同,章回抢先一步说别,“有些话得背人。夫人放心,就在前头不远,您跟我去了,我一定全须全尾再把您送回来。”
这话说得门房直瞠眼儿,深更半夜的,哪儿有内眷单独见客的道理呀。无奈他只是个看门儿的,这里没他说话的地方,况且余家不是一般门庭,兴许人家是有什么要紧机密传递,只好眼睁睁看着少夫人走进了黑夜里。
探着身子朝外张望,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多怪诞!
门房转过头问传话的婆子,“什么客呀,还长着夜视眼?”
婆子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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