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闭着双眼,竟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锦瑟默然无语,想起敖澈,她的心底莫名地一痛,不知何时起,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特别是他备受侮辱的质子岁月,以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保留的屈辱,被亲生父亲和本国的亲人百姓抛弃,流荡在异国遭人白眼,半生辛劳,靠着刀来枪往,才夺回了自己的尊严,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时光倒流到最初的岁月,她心甘情愿和他一起承受这一切,而再不会将他独自抛弃在旷野中。
然而,夫君他是因为质子的身份遭受了不公,五皇子敖润又因何可怜?单纯因为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恶疾吗?
董芳仪轻叹一声:“润儿自从出生起就得了一种怪病,名为蛇蜕症。他不能像常人一样在阳光下呆得太久,否则身上的皮肤就会像蛇一样慢慢的脱落,因为这个病,他成了大明宫人人谈之色变的怪物,终日只能躲在暗处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却没有人愿意给予他一丝同情与帮助,连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也同样冷漠,原因就是他们怕他将这个怪病传染给他们。”
锦瑟口中如吞了黄连般苦涩,这种被所有人遗弃的滋味她是尝过的,自己少时就是在这样的岁月里挨过的。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听了锦瑟的疑问,董芳仪点点头:“这是绝症,二十年来太医们束手无策,只提出骊山温泉可缓解他的病痛,便让他终日住在那里,因此润儿自幼就离开大明宫,一直住在骊山,本宫虽有心日夜相伴,却不得皇上的应允,只得隔三岔五去骊山探视他,他就这样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长大。”
“皇上为何不许您陪伴?”
锦瑟黛眉微蹙,她突然想起来,文宗皇帝似乎从未主动提起过这个儿子,甚至一直是对他莫不关心的!记得选秀那日,太华公主开口说自己与敖澈的心上人长的像,文宗皇帝就立刻将自己许给了夫君,不管文宗皇帝是出于对夫君的倚仗期待还是对他多年滞留于楚国心有愧疚,总的来说,还是承认这个儿子的!然而董芳仪继而提起五皇子敖润时,文宗皇帝明显不悦地岔开了话题。
就在方才,二皇子敖泽都会询问李贵妃,刚回长安的五皇子为何没有前来赴宴,可文宗皇帝却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不仅如此,连董芳仪没有出现,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文宗皇帝究竟是为什么这么不待见这个儿子呢?
就因为他的恶疾?
董芳仪不自然地笑了笑:“皇上可能是怕润儿将病气过给本宫,这才不准本宫时常探视。”
“原来是这样。”
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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