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陌生:“叁爷,妾身累了,可否容妾身去歇息?”
一句“妾身”,说得他心头一跳。
温钧野喉头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堵在舌尖,却终究化作一声低低的咕哝。他松开手,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檀云冷哼一声,抬手拍了拍蕙宁的手腕,小声骂道:“发什么神经啊,疯疯癫癫的。”
蕙宁轻揉着手腕,语气懒懒地:“不知道,随他去吧。”
温钧野那边像是霜打的茄子,低着头走出院门,一路上或踹着廊柱,或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嘴里还在不住地嘟囔,说着说着,声音却慢慢低了,最终像是风吹过了荒草地,满是落寞。
南方在他身后跟着,眼见他像只炸毛的猫一路蹭墙撒气,憋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地凑上来:“叁爷,您这……您这到底是为了啥生气啊?”
“谁生气了!”温钧野一跺脚,几乎是跳着吼出来,可那张脸却不争气地涨得通红,像被人一针戳破的气球,鼓着一腔气,却找不到个体面的出口。
他回到书房,重重地往榻上一倒,躺得笔直,双手一反压在脑后,一副天塌了也不管的模样。鼻翼微张,呼吸带着不明显的重。明明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硬撑着冷淡。
南方在旁边叽叽喳喳,像只嗡个不停的苍蝇。他烦得皱起眉头,摆手让他闭嘴。
南方一噎,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站到一边。温钧野侧着身,眼神飘向窗外的灯火,脸上神情有点迷,像个赌输了的少年,却还端着那点不肯低头的倔强。
正这时,绛珠从外头进来,眉眼含笑,一进门就道:“少奶奶让我问一句,叁爷手上的伤换药了没?若是还没换,让南方小哥帮忙换一换。”
她话音一落,温钧野已如离弦箭般坐直,后脑勺撞得檀木围子咚咚响,喊道:“你过来。”
绛珠有些惊讶。叁少爷一向不爱搭理人,尤其是她——来自典选台大提举府里的陪嫁丫头,在这国公府里头,本该是被另眼相看的,可温钧野从未正眼看过她一回。绛珠本来还以为,他压根就是看不上这等“政治婚姻”的配套下人。她走上前去,规规矩矩福了福身:“叁爷有何吩咐?”
温钧野盯着她,语气不冷不热:“少奶奶呢?”
“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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