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
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像春风染过枝头的一朵桃花,颜色虽淡,却绵延到耳后。温钧野正看着她,瞧着那层薄红渐渐晕开,只觉喉咙里头痒痒的,像有什么细细软软的小虫子爬过,心也随之一跳一跳地轻颤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探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子执拗与急切:“快起来快起来,晚上不吃饭,容易越发糊涂——再聪明的人,也经不住饿几顿。”他打量几眼又说:“你再瘦一瘦就和壁画上的飞天一样冲到云霄里去了。”
蕙宁拿他没办法,被他半拖半拉地拉到小几前。他这才松了手,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熟练地动筷子夹了块炸鱼,递到她碗里:“这可是新鲜的鲤鱼,外酥里嫩,香得很。”
蕙宁看着他满脸兴致,疑道:“鱼是爹娘送来的?”
温钧野撇撇嘴,神色里带了点得意的倨傲:“哪儿那么容易,是我得来的彩头。”
“彩头?”
“嗯。”他点点头,眉眼间掩不住喜色,神采飞扬,“打马球得的头名彩头。”
“你不是伤了手么?”
温钧野扬了扬左臂,那条未伤的胳膊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有力,骨节分明,藏着英气。他嘴角一翘:“我这一只手就够了。一个人打他们一群,轻轻松松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他神情认真又有几分夸张,像个爱炫耀的小男孩,眉飞色舞,说到得意处,还忍不住模仿了一下场上的动作,语气飞扬,眼中都是光:“你没看到他们那模样,两个胳膊都跟废了似的,还拿什么和我斗?我一只手,就把他们打得直想砸场子。气得他们当场折了马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