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剑只是谎言,根本就没有所谓第七式。这两个人根本就是蠢货,没有半分前途可言……他们的未来我一眼看到底……可是你偏偏要教,现在好了,大家都不开心,是你要害死他们的……练剑啊,练到第六层,发现怎么都练不到第七层,就要走火入魔,就要以身殉道。早死晚死都是死,要么死在我手里,要么一生庸庸碌碌平安百年,傻子都会选!”
“可阳非阳奇,你们连傻子都不如!”
他声嘶力竭,南理人们震惊地看向他,这种山门秘辛,他们不该在场。姬和被川红死死抱着,姿势像极了邬镜抱阳非。
邬镜的声音放得很轻:“我本来会放过你的……我本来是想放过你的。小景,我一见你就想起我的母亲……我想像母亲疼爱孩子那样疼爱你,你我同病相怜,他不是也用棍子打过你吗?你遍体鳞伤,你不记得了?”
“你记得我阿母给你浆洗衣服吗?你记得她炖的汤吗?你记得她把你搂在怀里哭着向你道歉吗?我愿意做你的母亲……余生我都想照顾你……除了母亲爱子女,世上没有爱。”
燕山景记得,但她不想和他叙旧。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一刀,诚如绯弓所骂,她这样的人总该为她的疏忽承担责任。
燕山景出剑。
邬镜再次拿阳非当挡箭牌,但她的剑锋是淹过人脖子的海水,从下到上起势,摇摇晃晃,他不是巨船,只是一击即碎的蟹壳。
她没有她想像中没用,她手中仍然有剑。
邬镜被她掀翻在地,阳非趁机滚出他的怀抱,绯弓一鞭子缠住阳非,甩给南理人们,她回头:“你们死了不成?看热闹看够没?”
邬镜倒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燕山景只想一剑了结他,不想多说话。她累了,她不想说话。
可邬镜伏在地上,只奄奄一息片刻,就抓住机会擎住了燕山景的剑尖,他主动挺起胸膛,剑穿过他的肉体,发出燕山景半生难忘的声音。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向她。
“小景,你为什么要代理掌门之位呢?我一看到你发号施令的样子,我魂都飞了,我不接受,我不接受。我讨厌会长歌剑的人往上走,所有人都应该跟我一样……你往上走,更多的人来练长歌剑怎么办?怎么办?我问你,怎么办?”
燕山景持着剑,恍惚间看到前任长歌长老癫狂的面容。
“会有更多的蠢孩子被他们的父亲踢下山崖赶出家门,外面天寒地冻……我受不了,我不能纵容那样的惨剧发生。”
“所以当初你就给我下毒?”事到如今,当然是邬镜下毒。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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