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天气闷热,树上的知了有气无力地叫。
上完弓箭课,燕三郎回来沐浴,洗掉一身汗,而后,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窗台前,眺望院中的一颗槐树。
准确来说,是树枝上那对正在传宗接代的蜗牛。
它们先是用触角互相试探性地触碰、摩擦,进行求偶,彼此互有情意,两只蜗牛会从沉重的保护壳里爬出来,毫无间隙地接触彼此,雌虫会将公虫的身体一部分纳入其中,它们维持这个亲密动作已然将近半个时辰。
他看得好专注,眼瞳黑深幽邃。
直到,宣本珍一瘸一拐从他窗前路过。
“……宣九郎。”
到底是他先开口唤住人。
宣本珍站在他跟前,恰好挡住他看蜗牛的视线。
她语气不善:“儿子,叫你爹爹什么事?!”
燕三郎脸色一沉,语气严厉几分:“你可知,冒犯燕王殿下是什么罪名?”
他父亲是亲王,正儿八经的皇亲血脉,宣本珍论起身份,不过一介商贾之子罢了,她方才那句若叫梅砚溪听见,只怕撕烂她的嘴也不为过。
不过,很快,燕三郎发现她嘴唇破皮了,他目光一凝,“你嘴巴怎么受伤了?”
宣本珍抬手抚摸破皮的唇瓣,当然不可能跟他说真话,嫌恶道:“还不是都赖你,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两个大男人嘴巴贴在一起,真是又丢人又恶心,所以,我就把嘴唇皮都撕了一层,一不小心就留了道口子。”
不知是觉得被她羞辱,还是怎么着,燕三郎胸膛起伏,凶戾地瞪着宣本珍,快声道,“你有必要这么恶心我吗?那是我的初吻,我都没怎么样。”
宣本珍一只手扒下眼眶,吐舌头冲他扮鬼脸,而后扬长而去,燕三郎只听闻她大声叫唤。
“冬青,快去把我表姐请来帮我搽药。我屁股痛死了。”
话音落,宣本珍只听“砰——”的一声,她吓一跳,回头看去,原是燕三郎猛地将窗户关上了。
“力气大了不起?!”
她小声嘀咕。
燕三郎乃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将她话语原本听去,他面色阴翳,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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