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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这一夜
北地,献王府
虽已到了春天,太阳一落还是冷得厉害。
献王府后院阴影处,管家陈茂握着施姑姑的手,低声道:“我去说,就说你病了,起不来!”
他们都知道自从去年冬天,太皇太后变太妃,准备了大半年的进京,一下子搁置了。太妃情绪越来越不好,王府下人日子不好过,其中最不好过的就是施姑姑。
这时候施姑姑抬手掩住了陈茂的嘴:“别!别为了我,让太妃对你也起了嫌隙!”
陈茂用力握着她的手,最后也只能亲自送她进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让陈茂目瞪口呆,忘了反应。
施姑姑进去,礼行了一半,就突然动了!
心气不顺的献太妃还没反应过来,一柄窄刀就横到了她的脖间,轻轻一划。
跟杀鸡一样。
鲜血涌出,落在施姑姑那双极美的手上。
献太妃呕呕叫了两声——
施姑姑漂亮的手一推,献太妃脖子一歪,圆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睛,再也没了声息。
一直到王府府卫的长剑穿透施姑姑的身体,陈茂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片鲜血中,他看向十年来王府这个最谦卑最温婉的女人。
她的目光看向东南方向——
京城所在的方向。
陈茂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知道一直到死她都没看他一眼。
又一剑穿入。
陈茂看着这个温柔纤弱的女人,挣扎着,朝向东南,倒下。
始终睁着眼睛,嘴角却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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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西南宋家一处府邸中。
叫忠叔的管家,各处查看过,来到了这一处。门口小山一样的年轻人看到他顿时一笑,他摆了摆手,阿宽忙捂住嘴巴,表示他懂。
阿宽蹑手蹑脚过来,这么壮大的一个人这么走路,看起来怪好笑的。
忠叔轻轻哼了一声,低声问:“少主还没睡?”
阿宽回:“没。”
“在做什么?”
“擦刀。”
闻言,忠叔上前几步来到廊下,透过开着的房门,看到了灯下的少主。
坐在一张金丝楠木桌前,安静地擦着一把长刀。
不远处一挂珍珠帘静静垂着。
春夜的风吹动了珍珠帘,金丝楠木圆桌前的人抬了头。
他看到珍珠帘后有人走过来,这人笑了一声,又轻又软,隔着珍珠帘看向他。
宋晋握着白色棉布帕子,落在刀上的手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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